我是容四.

我就是深渊(《默读》同人生子)

(三)

        慕容医生在一边实打实地吃了两口狗粮,忍不住打断他们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。”他一把拉起骆闻舟压在费渡身上的身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费渡眼神不自然地瞟向一边,腹中的孩子倒是还算得上安静,他现下十分满足于这片刻的安静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会儿还要给费渡抹点润滑油,要不然这孩子一出来,他那儿肯定得裂,回头我还得给他缝产道,有罪够他受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骆闻舟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,只是草草的答应了一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费渡,你要是还有力气的话就起来走两步,到时候生的也快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他都这样了你还要他起来走?姓慕容的,你确定你是来救他的不是来杀他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现在心疼他,一会儿生不下来够他受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诶诶诶骆闻舟。”费渡一看骆对又是一副要打架的样子,连忙伸手喊停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有点劲儿,没你想的那么没用,起来走两步也行。”费渡掀开了被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骆闻舟收回了能杀人的目光,把费渡只有两把骨头,抱着都硌手的身子揽入了怀中,再轻轻地放在了地上。隔着轻薄的衣料,费渡腹中孩子现在的轻微蠕动骆闻舟感受的清清楚楚。
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在一起时买了这幢房子,三室一厅,十分宽敞,两人现在就在主卧旁边特意给费渡生产置办的屋子里,地上铺着暖融融的地毯,现在是秋天,天气一天一天的变冷,骆闻舟怕费渡着凉,所以和陶然特意铺上了一层地毯。为此,郎乔还特意调侃道:“别人家都滚床单,你俩好了,什么时候在这屋突然荷尔蒙的劲儿上了,直接滚地毯就行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费渡本来就虚的不行,刚才孩子拱来拱去也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气,双脚刚刚着地,就腿一软差不点儿和地毯来个亲密接触。


        骆闻舟赶紧把他差点摔了的身子一把抄住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骆闻舟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干嘛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接着我干嘛,刚才那一下,没准孩子就直接给摔出来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骆闻舟说轻不轻,说重不重地拍了费渡的手一下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这么吓人的话,哥年纪大了,你要是再摔出什么事儿,哥也别想好好活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一出口,费渡竟然愣是没说出话来。他习惯了在冷漠和虚假之中生存,习惯了身边人即使是关心的话语也透露着一股虚情假意,习惯了没有亲人,没有爱人,没有信任的人,习惯了把自己伪装起来,摆出一副虚情假意的面孔。但骆闻舟这个男人,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虚假面孔打碎,把他的刻意伪装撞破。这种感觉,费渡不仅不排斥,甚至十分的享受。


        思绪至此,孩子又一次翻腾了起来,一股不知来源的疼痛又毫无章法地来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费渡皱了皱眉,转身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骆闻舟的颈窝,把自己狼狈的表情给藏了个严实。


        骆闻舟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个投怀送抱惊的愣了一会儿,直到费渡伸手攥住了自己后背的衣服,然后压抑地呻吟了一声,这才反应过来——那个快要出世的小兔崽子又闹腾起来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阵痛一次又一次,间歇一次比一次短,阵痛停下的间歇,他就搀扶着费渡在宽敞的屋子里一圈又一圈地转。听着费渡疼得紧了抑制不住地在他怀里呻吟,他就一阵阵揪心的疼,但是只能紧紧地搂着他,抚摸着他颤抖的背,虽然这些都无济于事,但这是骆闻舟能为费渡做的,最最贴心有用的事儿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比先前还要猛烈的阵痛突然袭来,费渡浑身一颤没忍住叫出了声来,然后瘫软在了骆闻舟怀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骆闻舟被这么一声吓了一大跳,慌忙接住他。触手可及的是瞬间染湿了后背的冷汗和费渡凉的惊人的体温,耳边是费渡难得狼狈的声音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骆闻舟……破水了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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